喜歡動漫, 喜歡聲優, 喜歡美劇, 喜歡日劇, 喜歡電影, 有太多太多喜歡的CP, 可是總是會對RPS有著無藥可救的喜歡...

关于

K柯/快新 - 男孩像你

此篇是以小哀視角寫的快新。

*單戀的小哀出現





*


灰原哀其實從一開始便很清楚。

 

她喜歡上了江戶川柯南。

那個實際上是一位十七歲少年,戴着眼鏡的黑髮男孩。

 

她甚至都沒否認。

 

 

她喜歡男孩對少年偵探團的無限寵溺,喜歡男孩總被他們任性要求時而露出的無奈笑容,更喜歡男孩在推理時的冷靜態度。

 

灰原全都看在眼內,男孩的所有所有,她陷進去就像個意外,可是又像是理所當然。

 

因為世上沒人比她更了解男孩,也沒人比她與男孩的經歷更感同身受。

她是男孩的傾訴對象,男孩的最好朋友,比起博士和服部都要親近的同伴。

 

然而也就只能是這樣。

 

灰原並沒否認自己對男孩的愛慕,但是也沒打算讓男孩知道。

 

畢竟男孩是如此的遲鈍,就算男孩有多聰明智商有多高,對周遭的事情再敏感也好,在情感上卻是一個一曉不通的大傻瓜,更別提他一直心裡惦着的毛利蘭。

 

喔是的。

還有一個毛利蘭。

 

這才是重點。

 

男孩深愛的毛利蘭。

 

 

灰原知道男孩有多愛蘭,他愈是看得多世上的陰險醜惡,便愈是珍惜蘭的善良勇敢,他看見蘭身上如此美好的本性,就如同灰原看見男孩身上亦同樣如此美好的本性。

 

可是男孩沒有自覺。

他遲鈍,沒有自覺,所以他永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好。

 

她心知男孩渴望變回工藤新一,渴望能再永成為蘭的青梅竹馬,渴望能明正言順地保護蘭。

 

灰原並沒拆穿男孩,這個願望其實已經看似不切實際,機會有多渺茫灰原相信她不說出口男孩亦清楚,應該說男孩又怎會不清楚呢?

 

他只是等待那微小的可能性發生,而灰原也只是等待他。

 

但是像男孩這種頑固的人,大概一輩子都只喜歡毛利蘭一個。

灰原以為是這樣。

 

她原以為是這樣。

 

直到怪盜基德的出現。

 

那個自大卻又從容,總喜歡把所有焦點都投放於他身上的神秘怪盜,他的存在成為了男孩在枯燥絕望生活中的一道光。

 

灰原在初時並不知道基德在男孩的心中有多特別,他們一直都是對手,她知道雖然男孩抗拒別人總稱他為基德的天敵,可是心底裡卻打從為能治到基德而高興。

 

灰原以為也就只是這樣。

畢竟男孩總是十分不客氣地稱基德只是個虛有其表的小偷。

 

然而基德卻早在不知不覺間佔據了男孩的一點一滴,比毛利蘭多,也比灰原哀所知的深。

 

等到她察覺時,是在她才發現基德已搶先她奪走了男孩的心。

 

 

 

灰原第一次見到怪盜基德真實身份的那天,是在江戶川柯南七歲生日的生日會上。,

 

當然那天其實也非是男孩的真正生日,只是在虛假証件上江戶川柯南的確是這天生日,所以現時只能作為柯南的男孩也就只可配合劇本,被迫成為那天的壽星。

 

 

少年偵探團的大家都對於男孩的生日感到很興奮,他們與博士一直都忙著為男孩籌辦生日派對,他們本是想給男孩一個驚喜,但是他們笨拙及誇張的演技早就令男孩看穿了他們的目的,只是男孩依然很好心地繼續扮演自己蒙在鼓裡內的角色。

 

男孩其實不想慶祝。

灰原知道。

 

對於男孩來說,這次所謂的生日只不過是再提醒他一次現實的殘酷。此生此世,他都只能以江戶川柯南的身份活下去,而工藤新一已不復存在。

 

這確是殘忍,可也是事實。

灰原是這樣想。

 

她想男孩需要明白,他已經永遠都沒可能變回工藤新一,要是他仍想與蘭一起的方法也就只剩下向對方說出真相,但是灰原知道男孩不會這樣做,他可以奮不顧身地保護蘭,可卻沒有半點勇氣說出真相。

 

所以他只能選擇接受現實。

 

在生日派對上的那天他一直都展露笑容就像他是真心高興的樣子,只是灰原清楚男孩在強顏歡笑。

 

她想讓男孩振作起來,她想讓男孩高興,可是做到的人卻不是她。

是怪盜基德。

 

 

少年偵探團的各位一直都對生日派對上的表演保密,灰原是知情的其中一位,可是她沒向男孩透露過一點,她知道首先是少年偵探團呈獻關於蒙面戰士的小話劇,然後便是博士的冷笑話幾則,再來便是一位魔術師的表演。

 

而灰原不會忘記,當那位魔術師出場的時候男孩的表現是如此的驚訝。

 

只因那個少年與工藤新一長得是那麼的相似。

 

在場的蘭和園子也本能地叫出,「新一?!」蘭的樣子簡直是又驚又喜,她幾乎走上前想接近少年,然而少年只是用他那把與工藤新一毫無差別的聲音微笑地說,「這位漂亮的小姐,我的名字是黑羽快斗。」

 

他說他是黑羽快斗,但是他和工藤新一是真的近乎一模一樣。

同樣的藍色瞳孔,同樣的五官及體格,唯一的分別就是少年嘴唇一直掛著猜不透的笑容。

 

意識到自己失態的蘭其後不好意思地說了聲抱歉,園子仍繼續不客氣地盯著少年的樣子看,還是對他持半信半疑的態度。

 

灰原知道他是基德。

 

從他一出現開始,灰原便清楚。

因為她知道基德的模樣是與工藤新一有多麼像,她更不忘他曾扮演過新一的身份而且不需任何面具,再加上男孩的反應是如此的直率及毫無防範,她一看便知道。

 

她只是不知道從何時起基德和男孩的關係是這麼親近。

 

男孩當時已即時平復了驚訝的心情,他睜大雙眼瞪著基德,抿緊的雙唇好像隨時都要發火一樣,只是後者依然一付從容的表情,穿著一身黑色燕尾服的他一步一步走上前,彎下腰在男孩眼前憑空變出了一朵紅玫瑰。

 

灰原看見男孩的臉立即變得青綠,眼神都差點能殺死眼前人,然而基德還很不怕死地將紅玫瑰插在男孩的衣袋上。

 

灰原不禁笑了出聲,不能不說畫面實在有夠滑稽,而其後基德的魔術表演亦很精采,他很懂得嘩眾取寵,魔術的手法層出不窮,看得令每個在場的人也不禁著迷,包括男孩在內,他十分專注於基德的表演上,但是灰原知道他和其他真心欣賞表演的人不同,他專注是因為他在思考每個魔術的箇中秘笈。

 

基德是唯一一個能令男孩生氣的人,也是唯一一個能令男孩高興的人。

 

男孩在之後的生日派對上仍是一付非常不爽的樣子,他質問了少年偵探團罪魁禍首的三位,他們完全看不出男孩生氣之餘還很驕傲地說是快斗哥哥主動找上他們,並說很願意免費在生日派對上作魔術表演,以訓練自己的魔術技巧。

 

男孩聽完後翻了個白眼,他感激少年偵探團的用心,可是這樣太容易便上當也實在令他無奈。

 

灰原亦禁不住調侃男孩,她拿著剛切完的生日蛋糕走到男孩身旁,輕笑地說,「所以你何時起認識了快斗哥哥?」

 

這其實不難看出,當男孩看到基德時他的驚訝是在於對方的突然出現,而非他的身份,明顯地男孩早就知道基德的的真正身份,而且還有一段的時間以上。

 

男孩卻從沒向她提起過。

 

灰原那時也只是純粹好奇,她認為基德那樣做固然是非常冒險,他竟然自信到不擔心男孩會報警拘捕他,這麽大方地展示自己的真面目,難道就真的只為男孩的生日會麽?

 

灰原不相信會是這樣簡單,她確實好奇,想知道基德這樣做是有什麼目的。

 

又為何對象是男孩。

 

 

男孩沒好氣地用叉子折磨碟上的蛋糕,一邊悶悶不樂地說,「從不認識那個裝模作樣的傢伙。」

 

男孩多是出於賭氣的意思灰原是聽得出,他現在能這樣平靜回答而非搶着要當場揭穿基德真面目,便表示他已經默許了黑羽快斗的存在。

 

灰原想知道男孩從何時起知道了基德的真正身份,可是男孩卻出奇地保密,什麼也沒說。

 

明明以前男孩什麼事都會和她說。

 

因為她是唯一一個與男孩有共同經歷的人,因為她是男孩信賴的同伴,然而今次男孩選擇了向她隻字不提。

 

灰原有些愕然,卻又不想表露出來。

 

 

男孩並不喜歡在這生日派對上成為焦點,他其後一直嘗試以沉默令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底,而在場的基德總和不同的人談天,他表現得自信又帶着少年的爽朗,每個人都喜歡他,就只除了今天的主角江戶川柯南。

 

但是之後發生的事卻很神奇。

 

灰原記得很清楚,那時的男孩幾乎整天都站在角落生着悶氣,可是當基德接近他並且彎腰輕輕地在他的耳邊說話,她看見男孩突然間禁不住笑起來,彷彿剛才的憤怒是過眼雲煙般。

 

灰原不知道基德說了什麼能令男孩心情變好這麽神奇,然而最神奇的是鼎鼎大名的怪盜先生,冒險以真面目出現在男孩的生日會上,其實就真的就只為了男孩一人。

 

灰原大概花了很多時間才明白。

 

 

 

 

 

再次見到怪盜基德已是三個多月後之事。

 

那時是他們升上二年級的冬天,一個短短的寒假沒見而已,元太無論向橫向上也發展了不少,光彥及步美也稍微長高了,他們在體育堂興奮地在身高表面前比來比去,就只有男孩一個甚為不滿的站在一邊盯著少年偵探團。

 

「啊咧,就算死盯著也不會變高喔江戶川君。」

 

灰原當然知道為什麼男心情這麼壞,原因是雖然他的智商心智早已達到一個十八歲少年的水平,可是其身高卻自變成江戶川柯南後也沒有任何增長,這對於男生來說確實是一個打擊,特別是當一個女生也開始高過自己時。

 

那個女生又好如是灰原哀。

 

灰原也大概長高了5cm,身高恰恰高過男孩1cm,她一臉壞笑地看著男孩,發覺有時候可以欺負男孩實在過癮,畢竟平時這人在查案時邏輯或速度都無懈可擊,在元太他們面前總是像個隊長般的存在,甚少出糗,偶爾能像這樣可以奚落一番感覺特別舒暢。

 

男孩無話可說,想反駁又想不出什麼說話來,因為這的確是事實。

身高是硬傷啊。

 

「..喂灰原,你給我記住了。」

最終也就只能像這樣不甘認輸的落下宣言。

 

灰原喜歡也就是男孩這一點。

堅定不移,聰明卻從不自滿。固執但正直,她喜歡男孩的性格,可是她不會說出口。

 

至少不是現在。

 

若然男孩不會復原為工藤新一,那他和她其實多得的是時間。

理應是這樣。

理應。

 

然而事情總會出乎意料之外。

 

灰原永遠都想不到,出乎意料之外的緣由會是因為一個怪盜基德。

那本是與男孩敵對的對手。

 

 

還在暗暗為身高而不爽的男孩放學也無精打采的一直走在後面,前面的少年偵探團在經過學校操場時倏地停下了腳步,害得男孩撞上了元太的後背,他搓著前額想問個究竟,卻發現少年偵探團一眾望向操場那方,還竟高興地揮手大叫。

 

「那不是新一哥哥嗎?為什麼他會在小學部這兒?」步美笑著地揮手想打招呼,光彥認真的再望了望才道,「不是啦,那個人是快斗哥哥啊!」

 

元太他們在認清後便二話不說立即跑過去操場,灰原轉身看著男孩,他似乎也很震驚,手還傻呼呼的依然貼在額頭前,花了幾秒的時間接收消息,隨後氣沖沖的走上前,甚至都沒看灰原一眼。

 

 

「回去。」

男孩冷冷地說道。原本正和基德談得興起的少年偵探團停了下來,疑惑地看著反常的男孩。

 

因為男孩從未試過這麼冷淡,那態度一點也不像是一個七歲的孩子。

 

只是一身黑色運動服的基德仍一臉笑容,他在男孩跟前蹲下來,「由今天起我是帝丹小學足球部的助教喔,所以別趕我回去啦。」

 

男孩還沒作出回應,元太已先一步興奮地說,「哇噢快斗哥哥真厲害啊!除了魔術就連足球也拿手,簡直是天才啊!」

 

「呵呵,誇獎誇獎。」

 

灰原抱著看戲的心態等待男孩的回應,她很好奇基德真人怎會無緣無故有這閑餘時間來小學當足球助教,其實她連上一次基德會出席男孩的生日會也還沒搞清,兩次交集基德均都以真實身份示人,究竟目的是什麼,灰原確信男孩知道真相,但是他選擇了閉口不談而非和她訴說。

 

 

男孩無視了正與基德玩得起哄的少年偵探團,頭也不回地只冷淡扔下一句說話便離開。

「我回家了。」

 

看得有些懵懂的偵探團基本上不明白男孩為什麼突然表現得這麼奇怪,步美顯得尤其擔心,元太和光彥則嚷道,「明明上次在生日會請快斗哥哥來柯南君也很高興啊。」

 

不過基德對於男孩的離開毫絲不感到困擾,他還是掛著那友善的笑容,向少年偵探團的各位眨眨眼,當然對象也包括灰原在內,

 

「你們有沒有興趣踢足球?我現正有些時間可以陪你們踢一場喔。」

 

這提議簡直像是一份從天而降般的大禮物,畢竟一個高中生願意主動和初小的他們踢足球實在是酷斃了,他們隨即爽快地答應,而男孩那反常的表現已被他們一時遺忘,就只剩下灰原一個還沒表態。

 

灰原抬頭望著基德從容的表情,忽然猜到這一切都是基德的計劃。

 

因為他從頭到尾都不覺得意外。他知道男孩會生氣,知道男孩會離開,也知道自己將會邀請少年偵探團踢一場足球,所有都在他的預計之中。

 

灰原只是不知道基德的目的,至少在那時還想不透。

 

而待她想通之時,男孩早已變成是他的男孩。

 

 

 

 

 

成為帝丹小學的足球助教只是計劃的第一步。

 

雖然少年偵探團的各位由於年紀還太小因此未能符合資格參加足球部,可是基德往往在足球部活動結束後都會留下來和少年偵探團踢一會兒足球,近期放學後在操場聚集的人也愈來愈多,而且還是五、六年女孩子居多,理由無他,大家都是為了那個新來的助教少年而來。

 

對此基德應付得很淡定,總會友善地向在場的每位揮手、合適又不過火的眼神接觸、就算有多少的旁觀者也好都不礙於練習的進行,灰原當然知道少年能這麼自如面對的原因,畢竟他可是大名鼎鼎的怪盜基德,再大再多人為他而聚集的場面他都見過,現在這些又算什麼呢。

 

因此少年早已見怪不怪,男孩則無所動容。

 

灰原都快要覺得基德有些值得同情,她想他會這樣三番四次出現在男孩的生活中,無非也是想與男孩做朋友,對於一個怪盜來說,這實在是有夠大膽,灰原敬佩他的勇敢,卻也知道這並非容易之事。

 

因為她很了解男孩。

男孩的確享受與基德鬥智的追捕,有時候太多的凶殺案壓得令男孩喘不過氣來,他雖然是偵探但不代表會樂見有凶案的發生,偶爾收到基德的挑戰書其實也算是個給男孩透氣的機會,何況在過往那麼多次的交手中,也不見得有哪一次基德是真的偷去了珠寶而不還,男孩也就是這樣所以對比其他罪犯,他對基德總是比較寬鬆。

 

亦僅僅如此。

 

灰原很清楚,男孩固執得要命,對認定了的事情便不會作出改變,就算天塌下來仍毫不影響。

就好如毛利蘭。

男孩深愛的毛利蘭。

 

因此怪盜基德永遠只能是男孩的對手。

 

 

灰原看著在球場上正與少年偵探團玩得甚歡的基德,再看看旁邊本想回家卻因鎖匙不見了再加上偵探所誰也不在的情況下,唯有在這兒打發時間的男孩一臉無聊的樣子,她覺得自己應該要幫基德一把,就當是在Bell Tree火車上幫過她一次的回禮。

 

男孩雖固執,卻還是有一弱點。

因為她很了解男孩。

 

鎖匙不見了神馬的顯然是基德的技倆,這樣做的確是能夠留下男孩,可這又不代表男孩會願意和他有任何交流,加上在男孩得知基德把戲的情況下就更不會讓對方得逞。

 

唯一能令男孩上釣的契機,就只差那一句說話。

 

男孩僅有的弱點。

 

灰原暗暗思忖著在中場休息時過去提點基德一聲,只是她還沒開始行動基德卻已先一步主動走來操場這邊的觀眾席。

 

周圍的女生們不禁尖叫起來,一手握著水樽的基德隨意地向她們揮手,其後便將目光落在坐在觀眾席第一排的男孩身上。

 

男孩隨即有些防範地盯著他,後者擦了擦汗後便彎下腰接近男孩,並挑釁似的對男孩說道,

「小鬼,來場一對一鬥射十二碼吧?」

 

男孩迎上基德的目光一點兒畏懼也沒有,他上揚了嘴角,幾乎不花幾秒便答應了對方的挑戰。

「輸了可別哭著回家。」

 

男孩說得如此自信,走向球場的步伐亦十分俐落,彷彿像是等待這個機會已久,等待剝下基德獠牙的機會。

 

而灰原想告訴基德的說話也不外乎是這個。

 

因為男孩很好勝。

對於故意的挑釁總會禁不住氣,更何況對象還要是怪盜基德,所以只要一說出口,男孩便必定會答應。

 

男孩僅有的弱點。

 

灰原以為基德並不知道能令男孩中下圈套的方法,她以為只有自己才是最了解男孩。

 

可事實顯然不至她一個。

 

 

忽然稍微感到不安的灰原與少年偵探團坐在觀眾席觀看他們的比賽,基德和男孩每人輪流射球5次,當對方負責射門時另一人便負責當守門員,男孩其實是毫無勝算,畢竟礙於其身高年齡限制,能夠成功擋到球的機率當然比基德要低許多,但是他依然接受了挑戰。

 

因為男孩很好勝。

 

以三比二的成績落敗了的男孩滿是不甘,然而男孩的心情並不壞,相反對比剛才坐在觀眾席時一臉百無聊賴的樣子,現在的他生動又充滿活力,對著基德更坦蕩蕩的落下宣言,

 

「你給我記住了。」

 

似曾相識的話語,在男孩心目中可不是只有毛利蘭一個。

 

灰原不知道,基德想要的亦可不只是友情。

 

 

 

 

 

 

灰原終於第一次發現或許男孩與基德的關係比起她一般認知所複雜時,是在情人節的那天。

 

這個節日本應不關他們這些小孩子的事,不過在現今社會下孩子都比上一代早熟,步美那天特地親自整了些巧克力回校送給少年偵探團的各位,男孩當然也不例外,元太和光彥收到了可真高興極了,在小休時元太已忍不住吃下,而光彥則小心翼翼地收好在書包內,說要回家好好珍惜這份心意。

男孩也沒在學校即時吃下,他一向不太喜歡甜點,不過步美的一番心意他還是會好好收下。

 

 

向來都與男孩一起上學的灰原,今早在路途中一直都沒有機會將書包裡的巧克力送給男孩。

 

她本來也不想準備的,畢竟男孩很遲鈍,他不會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亦不會察覺到她的心思。

可是灰原還是準備了。

 

她在前一天的假期時獨自一人去了銀座的百貨公司,在那被充滿粉紅色裝飾的甜品店終是買了一塊濃度80%的苦巧克力打算送給男孩。

 

就在情人節的那天。

 

回到家的灰原便開始後悔,步美固然可以光明正大地送巧克力給男孩,因為這符合她一向友善開朗的性格,但是如果是由灰原送的話,那情況是有多奇怪及別扭。

 

因此灰原想送也送不出去,今天一起床便神不守舍的她更忘了戴上圍巾便出門,在上學的途中一直都在進行內心掙扎,清晨的寒風迎面而來,令她不禁縮起了肩膀。

 

「圍巾留在了家中?」注意到的男孩轉頭問起灰原,隨後又除下了在頸上的圍巾給對方,「戴上吧,今天可真冷。」

 

灰原有些呆滯地看著眼前的男孩替她將圍巾戴好,圍巾上還存著男孩溫暖的氣息,她紅透了臉,不知該作出什麼反應才好。

 

這是送巧克力的好時機。

只有他和她的清晨,男孩就在她的眼前,沒有比這一刻更好的時機。

 

「——工藤君。」

「嗯?」

 

灰原在男孩的注視下將書包內一份金色閃紙包裹好的巧克力遞給男孩,她望著別處就是怎樣都不敢望向男孩。

「這個..送給你。」

 

「哎?同情巧克力?Thank You!」

只是男孩爽快地收下了,語氣聲調就如平常無異,並展開腳步繼續上學之路。

 

就只有灰原仍站在原地。

她不應該覺得驚訝,明知男孩是這麼遲鈍,她可以怎麼樣。

 

她還可以怎麼樣。

 

 

然而男孩並非對所有事情都如此遲鈍。

至少不是基德的事。

 

今天放學後的操場聚集了比平時都要多的女生,她們全都是為了同一目的而來,當基德以一身深藍色運動服出現時她們便蜂擁而上圍著他,男孩在一旁露出嘲笑的樣子看著對方快要被一大堆巧克力淹沒,完全沒有想過要幫他一把。

 

男孩近來開始接受了基德在帝丹小學出現的事實,自上一次比賽輸給了基德後,男孩現在總會時不時在放學後和他切磋一番,今天本來少年偵探團也會來,可惜他們三個的數學小測都不合格而被老師要求留堂補課,其實全班大概也就只有寥寥可數的人能避過留堂的命運,當中當然包括灰原及男孩在內。

 

整天都鬱鬱不歡的灰原在放學後本想回家,可是她看著看著男孩,終還是打消了念頭。

她想和男孩一起回家。

 

 

灰原一直都坐在觀眾席等待男孩,今日特別的寒冷,其他圍觀的女生總是搓著雙手取暖,圍巾都遮住了半邊臉,而灰原也將圍巾擁得更緊,細細呼吸著男孩的氣息。

 

待基德與男孩切磋結束後已是黃昏時刻,他們雙雙進入了更衣室更換衣物,觀眾席的女生都開始漸漸散去,而灰原在席上坐了會見男孩久久未現身便決定移步到更衣室門口等待,當她在走到轉角位時男孩和基德剛好從門口出來,霎時不知如何是好的灰原只能站在轉角位待命。

 

 

因此接下來的所有她都看見了。

 

她看到基德放下了左手裝著滿滿一大袋巧克力的紙袋,再從自己的書包內拿出了一份金色閃紙包裹好的巧克力遞到男孩的眼前。

 

「說聲快斗哥哥就給你。」

「哈?!誰稀罕啊?!」

 

男孩一臉嫌棄的樣子,「別將你不要的巧克力給我。」

 

基德下一秒即刻可憐兮兮地說,「這可是我昨天特地去百貨公司買的啦!就只為送給偵探君你啊。」

 

男孩先是非常警惕地望著基德,似乎是在研究對方的可信性,基德實在是被男孩盯得發毛,他嘆了一口氣道,「好吧好吧,你不用叫我快斗哥哥也能給你啦。」

 

「才不是這個問題好不好!」

「那還有什麼問題?」

 

基德的反問令男孩一時語塞,他進一步的接近男孩,用從容的力道將巧克力放在男孩的手心上,並展出一貫的笑容,

「所以就好好收下吧,偵探君。」

 

男孩的頰開始熾熱透紅,他匆匆將手上的巧克力放進褲袋後便提腳想離開,「那我先回——」「等等!」

 

只是基德突然叫停了他,男孩疑惑的轉過頭,卻見對方指了指他的脖子。「今天忘記了帶圍巾麼?」

 

「不是,我的那條借給灰原了。」

 

「哇噢,偵探君真紳士呢。」基德在男孩身前跪下來,把本是圍在自己頸上的深灰色圍巾除下並為男孩戴上。

 

「喂基德!我才不——」「就好好戴著吧,我可不想你病了明天看不到你呢,那樣我多寂寞啊。」

 

基德溫柔地將圍巾緊緊地圍好在男孩的脖子上,男孩滿臉通紅的呆在原地,眼睜睜看著對方那專注為他戴上圍巾的臉容。

 

 

而灰原到這刻才明白,基德想要的從來都不是男孩的友情,男孩亦並不是對所有事情都是這麼遲鈍。

 

男孩可以誤解了她送巧克力的目的,卻又能完全接收到基德想表達的意思。

明明大家所送的都是同一份巧克力。

 

灰原是不甘心,她又怎會甘心?

 

因為世上沒人比她更了解男孩,也沒人比她與男孩的經歷更感同身受。

她是男孩的傾訴對象,男孩的最好朋友,比起博士和服部都要親近的同伴。

 

可是男孩喜歡的卻不是她。

 

她還能怎麼樣?

 

男孩從來都不是她的。

以前是屬於毛利蘭,未來就算不屬於毛利蘭也好都不會是她的。

 

她應早該察覺,要不然她都不會像現在這樣陷得這麼深。

 

 

 

灰原在男孩還沒發現前便先一步到學校大門等待他,大約五分鐘後男孩便小步的跑過來,戴著那條深灰色的圍巾。

 

「灰原,抱歉要你等這麼久。」

「不,沒什麼。」

 

他們在黃昏的橙紅街道上一同緩緩地走著,灰原看了看男孩脖子上的圍巾,平靜地問道,「圍巾是基德給你吧?」

 

男孩隨即有些慌張,雙手下意識捉住了圍巾的尾部,卻又要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

「是『借』啦,何況是那傢伙強塞給我。」

 

她圍著男孩的圍巾,而男孩則圍著基德的圍巾。

世事就是這樣。


灰原低頭凝視著地上兩人的影子,她深呼吸了一口,嘗試揚起她一向的微笑,再次抬頭望向男孩。

 

她一生也得不到,夢寐以求的男孩。

 

「——我在想啊,你究竟何時才會乾乾脆脆地承認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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